會舞獅子的靚仔:流逝歲月的感悟 節選

　　《會舞獅子的靚仔》：　　記得很小的時候，經常有一些本村和外村的哥哥們來我家學習傳統武術。父親的武術是龍氏家傳，他武藝高強，但從不去惹是生非，他也反復告誡弟子們：習武練功，目的是保家衛國、健體強身，不可爭強好勝，欺凌婦孺老弱！有違背者，就不是我的弟子！我從小在這種練武講義的氛圍里長大，加上我天生膽子大，我的武功在同齡孩子中成了佼佼者，自然也有了威望。同時，也漸漸養成了我在孩子群中特別有主見的性格，不輕易聽人擺布。　　到1970年我上學后，大哥也結婚生子了。但是，他的小孩沒有人帶，因為哥嫂們都要到生產隊下地。那年代是統一由生產隊安排到田里種地，按工分來計算勞動報酬。記得是按出勤天數，再分十一個等級，*低一級每天五分，*高一級每天十五分。我家一天才六分，加上人口多，勞動力少，所以一年到頭辛苦勞作，每年還都入不敷出。當時，能下地的勞力不能誤工，大哥的小孩也就由我們這些小的帶。即使我已經上學了，也要帶侄子侄女去上學。其他家庭也是這樣。因為所有小孩子都要由上學的小叔叔，小姑姑，小姨姨帶。這樣一來，學校就亂成一團。小孩子們在課堂里鬧個不休，這個哭聲停了，那個又開叫了，就像大喇叭一樣陣陣喧鬧，把學校的教學秩序全打亂了。后來通過學校和大隊協商，想出了一個辦法，在各生產隊設立幼兒園，由各生產隊找個年長婦女帶幼兒。　　當時我們上學不是全天讀書，每周星期二下午要參加生產隊勞動。遇到農忙時節，還要到生產隊支援十天八天的。那時是“文革”期間，早請示，晚匯報，紅寶書不離手，毛主席語錄不離口。但是，我畢竟“乳臭未干”，玩心與其他同齡人沒有區別。當時，每家每戶經濟條件都很差，不可能給小孩購買玩具。我們的玩具都是自己制作。　　我*得意的是向父親的弟子，學會了用石榴樹小枝杈做彈弓。我做的彈弓很精巧，粗糙的地方都精心打磨，光溜溜的，拿在手里就舒服。*主要的是我用自做的彈弓在樹林中打鳥，準度超過了別人的彈弓，他們都很羨慕，我也頗有成就感。　　春秋風大的時候，我又和大家一起制作風箏，在收割后的空曠稻田里放風箏，看著形狀不一樣的風箏越飛越高，我真想和它們一起飛上天去！　　不僅如此，我們還會用雞毛，剪成銅錢大小的橡膠片制作毽子；用紙制作菱角形的風車；刻削木頭塊制作陀螺抽打……總之，墟上賣的，我們就仿造，盡管有的不如賣的東西好看，也絲毫沒影響我們的熱情和快樂！　　那個時代孩子們的游戲，與現在不同，都是蹦蹦跳跳，因陋就簡，沒有什么器材、設備。比如：老鷹抓小雞、丟手絹、拋口袋（石子）、彈玻璃球、跳格子、拍公仔紙……凡是別的孩子玩的，我們也不會落后。　　這些一起玩耍的兒童時期的朋友，用今天的話說，就是“發小”了，他們有：龍國興、龍國榮、龍國能、龍岳雄、龍樹洪、龍就滔、龍厚均、龍偉庭、龍光耀等。　　那時，我還沒有輟學。按規定，每學期高年級的孩子還要去工廠、農村學工學農一段時間，所以我沒心思念書，經常與同學們打鬧，找機會做小生意。老師經常家訪，那年頭，我們的老師都是從貧下農中的殘疾人，找他們出來教我們。他們也是田里忙完自己那份農活才來學校教書。他們水平有限，所以我們很大部分人水平更差。后來到社會上，連漢語拼音字母都不認識，更不用說英語了。雖然，學堂上的文化沒學到多少，幸好我有個好父親。　　我父親不但會武術，新中國成立前還是村里的獅子隊的師父。他沒有上過學，但是卻很留心代代相傳的道德、禮儀和知識。對古時的傳統英雄人物的事跡聽了不忘，對他的人格形成影響很大。我自小就受父親感化，經常跟他學習做人處事、練武術、舞獅子。正是由于這些，使我在社會適用知識方面，比其他同齡人多些。因為父親和師叔們經常在一起，談天說地，交流見聞，他們的社會知識，人生閱歷，不知不覺讓我感悟在心。　　我父親和叔公還經常受各村兄弟請去教武術，舞獅子，我就為他們做散工，打下手。這使我在父親，叔公經常督導下，潛移默化中學習了傳統民間武術，舞獅子的技巧。由此，我的武術和舞獅子的確得到了我父親和叔公的真傳，使我后來在村里的技藝水平，稱得上是領一方風騷，得到大家的好評。　　……